隆冬的雪飘了三天,压的枝头低垂,好像镇子拢了条雪被,夹杂着炉火和茶香睡得安逸。打开院门抬首望,巷子里的孩童穿了冬袄,三五成群的追逐,踩的雪吱呀作响。
女人拢了拢衣服,看着不远处笑的温润。她抬起手,想挽住飘摇的白皑,雪片却淘气的绕过指尖顺着她旗袍的小袖落进了袖口,激起衣衫单薄的人一个寒颤。
“你看,多好。”
男人低头扫着雪,肩头鬓边已盖了雪白。抬眼看她,无话却带笑。
“你非得这会扫它作甚,雪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呀。”她快步走向男人,指尖拨动他的头发,替他掸雪。“这满头寒酥,好似你一下老了似的。”
“还不是怕你滑。”他声音低沉安静,笑的宠溺,手上的清扫没停。
“楼,你看这落白。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了。”
男人停了手里的动作,拉过女人有些冻得发红的手,放在手心暖着,嘴里作嗔“姐,你说的不对。”
“今朝挽手同淋雪,此生注定共白头。”
二人笑的坚定,爱的真挚。
“大哥大姐,新年快乐!”
“姑姑,大伯新年快乐,香姨做的啥好吃的呀……”
“大哥你上次信里说的好酒呢?今天拿出来咱们尝尝……”
“爸,明安刚用雪球打我!”
“你打回去啊!这孩子……”
和你的平凡,实属乱世有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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